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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
陈知衍迅速缴了赔款。
事情的来龙去脉经理已经跟他讲清楚，所以当林舒曼来诉苦时，他有些忍不住情绪了。
“闭嘴。”
林舒曼噤声，眼泪还悬挂在睫毛尖尖。
“我不想听你编故事，回你的房间。”
陈知衍脑袋发胀，手掐着太阳穴才有点好转。
“知衍，连你都要这么对我了吗？”
林舒曼晃了晃身形，差点站不稳。
“我以为，你会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。”
“我们不是心灵相通吗......不是最默契的人吗......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，摔门而去。
陈知衍将窗户打开，风吹进来才将那股浓香冲散，她的气味简直熏得人眼睛疼。
林舒曼不止一次干这种事了，起初，他还会相信。
可时间一长，他就发现她是表演型人格，总爱把自己塑造成弱者，再编些谎言来博得别人的关注与同情。
陈知衍开始怀疑自己，当初是抱着什么心态，才会觉得林舒曼跟他是同类人。
“啧。”
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凉了。
“砰！”
杯子砸在墙上，四分五裂开。
可林舒曼陪他这么久，就算感情淡了，自己也没法割舍。
“懦夫！”
“陈知衍，你他妈就是懦夫！”
如果不是自己的优柔寡断，付秋蝉不会离开，不会在病痛中去世。
林舒曼也不会将真心托付给他，以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。
陈知衍崩溃了，撕下在外温文尔雅的面具，睡在酒店地上开始发疯。
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都砸了个干净，揭开包好的伤口，故意用手指去戳，痛得满头大汗也不卸力。
他可能真的要疯了。
“嘀嘀嘀——”
电脑传来打视频的声音。
陈知衍艰难爬起，发现是公司召开的工作会议。
发起人是总部老板，付先生。
他急忙擦掉汗水坐直身体，接通视频。
付先生的脸出现在屏幕正中间，这是陈知衍第一次见他。
“付总。”
付先生向各个分部负责人下达着来年目标。
“爸，该吃药了。”
女人的声音传出。
陈知衍抓住电脑屏幕，将耳朵贴近听筒。
“你总是忘记，下次我不提醒你了。”
付秋蝉不知道父亲在开视频会议，自己的脸就这么无遮挡出现在了视频里。
发现的那瞬间，她与角落框里的人对上视线。
陈知衍感觉世界都停滞了，满心满眼都只剩付秋蝉的脸。
“秋蝉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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